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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京都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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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臨很著急,但他也知道事情得按部就班的去完成。

——畢竟,即使他再著急想要抓緊趕到平等院家去,他也不能畫個傳送陣把自己傳送過去。

臨:我是除妖師,又不是魔法師(嘆氣)。

雖然除妖師和魔法師比起來也沒有科學太多就是了。

而且,一般像是這種帶著式神去京都這種地方,還是要事先報備的。

京都畢竟被看作是日本文化的源點,境內還是有不少不可言說的存在的。像是桃花妖這樣的,雖說是式神,但本質上還是草木妖怪的存在,進入京都最好還是要報備一下(雖然只是走個過場),不然哪天出了亂子可不好了。

但這次情況特殊(之前臨去京都可是從來不帶式神,只帶符紙和弓箭),外祖父既然給他打了電話過來就說明程序什麽的都已經辦好了,他只需要盡快過去就好。

臨覺得他這個樣子胡思亂想不太好。但他也的確因為這段不算長但也絕對稱不上短的路程而感到煩躁。

這是很久都沒有過的事情了。

是因為表哥,平等院鳳凰。

從名字就能看出來外祖父和舅舅對表哥寄予厚望。

平等院鳳凰堂的這一代繼承人叫做平等院鳳凰。代表著什麽意味簡直不言而喻。

......雖然這個繼承人一點也不像是有繼承佛堂的繼承人該有的樣子。打起網球來那副狂放的樣子更是讓不少人認為這應該是個“武僧”——僅指“武”的方面,“僧”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不過靈力的確是平等院家這一代同齡人裏的翹楚就是了。

抵達京都以後,臨直接在站口攔了一輛亮著“無客”字樣的出租車前往平等院鳳凰堂。

臨也想直接去平等院本家。但是不行。平等院家的確是將佛堂對外開放,但本宅是不在這個範圍內的。

更別說出租車能夠進去這種話了。老牌除妖世家的靈力結界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然以他之前看錄像的時候看到的表哥那種狂放的打法,家裏的墻早就被他砸壞了吧。

到了平等院本宅才發現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本宅靜的嚇人,這個時間本該在庭院裏做日課的同輩們也都不在本宅。正廳裏也沒看到外祖父和舅舅的身影。問過才知道兩人都在表哥的屋子裏。

路上還碰到了帶著紗織(鳳凰表哥的妹妹,也就是臨的表妹)的舅母。才剛剛七歲的紗織還不停的抹著眼淚,但也很乖的沒有哭出聲來,只是不停地哽咽。舅母看上去情緒也不高,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

這讓臨不能不往壞的方向想。盡管來的路上他一直避免往這方向想。

“外祖父,舅舅,表哥,”臨敲了敲門,“我是臨。”

“進來吧。”

房內的氣氛很僵硬。外祖父和舅舅都不說話,舅舅更是眉頭緊皺。

“你怎麽來了?”平等院鳳凰光著上身,皺著眉。他之前並不知道臨要來,“只是受了點傷,又不是什麽大事。”

“靈力紊亂也不是大事嗎?”臨淡淡的刺了他一句,兩個人就差三歲多一點點,平時相處起來也不會在乎這些禮節啊稱呼啊什麽的。

他並不想跟病人吵起來,即使這個病人看上去除了臉色蒼白一點還是那麽生龍活虎。

如果真的沒什麽大事外祖父和舅舅也不會給他打電話了。出於這種想法,臨召喚出了桃花妖。

戴著兜帽的女式神從符紙中脫身而出,向臨微微欠身。

“麻煩你了桃花妖,”臨頷首,“給表哥看看一下他的傷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溫柔而又寡言的式神點點頭,飄過去查看平等院鳳凰背後的傷。臨也湊了過去。

這一看才發現,傷口不能說大,而是已經到了嚇人的地步了。

整個背部橫貫著一條從肩膀一直蜿蜒到尾椎的傷口,周邊還有些細小的傷口,看上去是被什麽重物砸倒導致的,邊緣還好,中間部分雖然做了止血但看上去還是無濟於事。繃帶隱隱有血跡滲出。

“表哥你不是打網球去了嗎?”臨指的是外祖父之前說的集訓的事情,“集訓發生了什麽嗎?”

“嗤,沒什麽。”平等院鳳凰明顯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他不想說,總有人替他說。

“他啊,打世界杯的時候救了人,結果最後逞強硬要上場,傷口二次開裂弄成這個樣子。直接昏迷了。訓練營那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沒想到你怎麽這麽能?!啊?現在又跟我說想去別的國家走走,你這個樣子......!”說不好舅舅到底是對哪個決定更不滿意,但臨猜大概率是第二個。

收了傷還要往外跑,也難怪舅舅會生氣了。

平等院鳳凰一聲不吭。

看他這個樣子平等院先生更生氣,卻也不好在說什麽重話,只能壓抑著怒火離開。

他不想跟自己重傷在身的孩子吵起來,也不想看他這副傷重的模樣。

平等院先生離開以後,屋裏再次陷入沈默。三個人一個式神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桃花妖默默的治療著平等院鳳凰背上的傷口。

桃花妖過了一陣,開口:“臨大人,平等院大人的傷實在是有點嚴重,再加上二次受傷導致的開裂——傷是治好了,但背後的疤是消不掉了。”

“辛苦你了。”臨將桃花妖收回符紙。

“你想去就去吧。就算我不同意,也攔不住你。你還是會偷偷的溜走。”平等院老先生站起來,“多去走走也好。走之前跟你母親和紗織好好道別,別讓她們擔心。你父親那邊,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平等院老先生就離開了。

臨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坐過去,默默給平等院鳳凰疏導靈力。

雖然紊亂的靈力已經重歸平靜,但考慮到沒過幾天表哥又要去世界各國流浪,帶著傷總歸還是會有影響,再加上這種氣氛之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轉移註意力了。

“聽說你們打敗牧之藤拿了全國冠軍。”

這顯然不是一個問句。

“是。”

“哼。”

臨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突然沈下臉來的表哥,心底默默嘆氣。

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臨當天下午就返回了神奈川。他看出來表哥去意已定,但他不想送別——雖然表哥看上去也不需要。但還是把時間留給舅母和紗織吧。

離開前只留下了許多的符紙,是他存了好久,有的是他自己畫的,有的是堂哥給的。幾乎覆蓋方方面面。

臨說,保持聯系,現在短信和電郵都很方便。

平等院鳳凰只擺了擺手。

但好歹還是收下了符紙。

回到神奈川的當晚,臨久違的做夢了。

也的確是久違了。

整整一年,除了剛開學的那陣子做過幾次夢,後面一直都很平靜。平靜到他都以為自己的能力要失效了。

但這次的主題好像......有些偏......?

甚至是連續好幾個場景的夢。

頂著一頭白毛的人打出了搭檔的拿手絕技。順便,球場上他的搭檔也打出來了同樣的球。

“鐳射光束!”

臨覺得哪裏怪怪的。直到他看到場上的兩個人把頭套扯下來露出了本來的面容才恍然大悟。

他居然夢到他那個一頭白毛的隊友跟同班的優等生柳生君在球場上玩大變活人的游戲?!

臨:還能說什麽?......可喜可賀紫發眼睛君終於有臉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成功說服柳生比呂士加入網球部的仁王:pupina~)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拉入了下一個場景。

昨夜的夢直接導致今天課間休息的時候臨盯著再次來A組找柳生比呂士的白毛隊友,十分幽怨。

一整個晚上!全是跟仁王雅治有關的夢境!

雖然收集到了很多有用的線索,但是一個正常的十三歲(第二學期的十一月臨過生日了)的少年做了一晚上夢,夢裏的內容全是同一個社團的隊友,這種事情怎麽想都會感覺怪怪的吧?

直到下午部活的時候,臨追著訓練完之後還堅持惡作劇(尤其是還特地過來嚇他)的仁王狠狠打了一頓(說是打,其實也就是追著拍了幾下)才出了這口惡氣。

“puri~臨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好呢~”仁王蹲下來戳戳他的額頭,吐了吐舌頭。

旁邊的幸村聞言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笑容,“臨介意說說心情嗎?”

“部長——”臨眼珠一轉,拖長尾音,“你前兩天被水弄濕的話是仁王做的!!”

幸村還是笑著,但仁王確信自己看到了他背後盛開的一朵朵百合花。

“嗚哇!臨你太壞了!說好給我保密的piyo~!”

臨坐在長椅上看著仁王一邊跟幸村求饒道歉一邊偶爾狠狠的瞪他。

臨:這麽看起來那個“欺詐師”的外號還蠻適合他的也說不定。不過那個“幻影”到底是什麽招數?能不能讓他提前搞出來啊?

這算不算是,揠苗助長?

臨十分嚴肅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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